【双天王】Douloveme（2）
#吕明哲《风暴》x孙兆仁《三岔口》
#我流ooc，慎，个人拉郎
孙兆仁最终还是在早上八点准时到达尸检部门，刚跨进验尸间大门就看见戴着口罩的吕明哲坐在他的那把椅子上脸色凝重的盯着门口。
当然，现在是盯着推门而入的孙兆仁。
“资料呢？”
铁面阎王的语调依旧发冷，孙兆仁刚把资料从包里拿出来他就起身过来直接拿走，顺道附在孙哥哥耳边说了句下次别迟到，气得他皱眉又跺脚，反应过来的时候吕明哲已经离开验尸间。
“真系冇人性，夜晚就瞓一个小时，我都快猝死晒”
孙兆仁骂骂咧咧的走到还有余温的木椅上坐下，随着身体放松的同时几乎彻夜未眠的疲惫就如潮水般涌上。眼皮沉得吓人，孙兆仁晃着脑袋想抵御这样的失控却再度阖上双眼。意识浮沉间他看见十年前一张张往墙上贴又被风刮落的寻人启事，素芳的笑在夏夜里同浆糊混在一起变得模糊不清，然后变成三个月前的雨夜，他几乎要将杜厚生用他最爱的铁丝勒死那一刻。素芳来了，同他倾诉着十年来的苦楚与思念，然后狠狠推开他，转而哭着同杜厚生相拥。
他们才是一对夫妻，而孙兆仁只能被浓郁到快要实体化的悲痛束缚在铁丝网上，靠死抠着网格的手指稳定不断被寒意啃噬的身躯。
意识下沉的最后一秒梦境再变，他看见素芳从雨中走来，车上载的一儿一女不止其中是否有他的小孙，而孙兆仁只能站在黑暗中嘶吼。
有什么东西被撕碎，清脆的响把他从虚幻中拉扯出来。
“都寻回啦，唔好再谂咗”
孙兆仁恍惚看着手中裂成两半的报纸低声呢喃着，湿润眼角都还在发热。他几乎每晚都梦到这样的场景，虽不至于让他彻夜难眠但也足够让本该轻松的梦境蒙上一层厚重的灰。手背蹭过眼角带走的水渍是咸和苦的，应该比纯正的冰美式还要苦，但孙兆仁只摇摇头，然后把撕开的报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等待回收。
今天大概没什么要忙的，就是看会有几具无名尸会被装在裹尸袋里送来等人认领。大多数时候还是很闲，甚至让孙兆仁搬来一张躺椅躲在角落里悄悄补眠。
主要是带薪睡觉被发现很严重，孙兆仁可不想让他本就不富裕的钱包雪上加霜。
k歌小王子
【未读】阿孙，吕督察今日下昼仲要嚟揾你一趟，小心啲。
手机上弹出的短讯带来的消息比恼人的梦还要折磨人，孙兆仁迷迷糊糊的醒来随便瞟一眼就接着闭眼躺下，然后下一秒就猛地坐起，捧着手机仔仔细细读完小朱发来的每一个字。
“唔系啩大佬？玩我啊？！！”
吕明哲那个阎王明明早上八点才来过一趟，好不容易休息几个小时结果下午又要来这件事真的让孙兆仁很头疼。
虽然有活干很快乐但是没觉睡就很不快乐了，这真的会猝死的，真的。
孙兆仁本来以为吕明哲最多忙完这个案子就不会再来折腾他这个混吃等退休的清闲小检察员了，但两个月过去了，他不仅没有停下，反而变本加厉的让孙兆仁整理各种资料，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只是因为大名鼎鼎的吕督察最近接到的案子都或多或少跟失踪人口有关。但好在他们之间逐渐熟络，偶尔吕明哲也会跟孙兆仁说几句工作之外的话，虽然总带着些冷幽默，但至少能证明他不完全是外界人口里那种幽默细胞全都灭绝的人。
“你咁忙，点唔揾个对象帮你执屋企法？”
这天吕明哲破天荒的约孙兆仁出来喝下午茶，两个人一开始还聊得好好的，从事业到爱好多少都聊了点，直到孙兆仁一边喝着咖啡一边问出这句话。
吕明哲听了之后没有像往常那样笑着摇头或是摆摆手跳入下一个话题，而是眉头微微皱起，眼神在孙兆仁身上来回打量，然后紧抿着唇一副欲言又止模样，看得孙哥哥一口咖啡噎在喉头差点没呛进气管里去。
“冇嘢啦冇嘢，吕督察事业有成，可能只系缘份未到嘛”
往日那个横冲直撞的前商业罪案调查科探员孙sir已经学会了如何在危机时刻发挥求生欲的最大力量，语速飞快的过渡完这个话题正准备随便找个其他话题来继续的时候吕明哲开口了。
“我睇你就唔错”
这下把孙兆仁惊得不轻，主要是吕明哲说的时候神情严肃，像极了平常跟他说正事或者布置任务的样子，完全不像在开玩笑。正当孙哥哥绞尽脑汁思考如何回复时吕明哲又起身，一边说着该回去工作了一边招呼服务员过来结账。孙兆仁下意识跟着起身，然后看吕明哲的一系列动作，完全不像是在意刚刚的疑似告白的样子，也就告诉自己这是吕明哲的冷笑话，不用在意。
个屁。
“嗯…吕sir，我唔钟意男仔嘅，你…”
“嗯，听日记得将尸检报告畀我”
吕明哲，三个女人都猜不透你一颗大脑的思维逻辑。
回到验尸间的孙兆仁这么想着，然后戴上口罩手套护目镜狠狠拉开裹尸袋开始做验伤报告。
新来的是具死亡时间不超过三天的男尸，体态偏胖，年龄大约在25至27岁之间，颅骨侧方有钝器撞伤的凹陷，脖颈又有青紫勒痕。最重要的是尸体被水浸泡过一段时间，右侧肋下的利刃伤来来回回查看了好几遍才被看到。
“死状咁凄惨…倒霉喔”
初步尸检报告最多也就二百字左右，可这个人惨得孙哥哥一口气写了三百字验伤报告和二百字个人分析夹在文件夹里。吕明哲看到之后眉梢不受控的上挑又回归原位，毕竟这对目前的案情来说有极大的推进作用，而孙兆仁的个人分析则是被他圈出来做二次分析，直到二百字缩短成五十字吕明哲才把紧皱的眉头缓和下来，奖励自己喝上一口咖啡提神。
“辛苦嗮你，孙哥哥”
吕明哲不知道从哪听来孙兆仁的花名，头一次的慰问和称呼把孙哥哥本人羞了个大红脸，鸡皮疙瘩再过三秒就能抖一身在地上。他挠挠脸颊又挠挠头，半天才缓过神来将另一份资料塞到吕明哲手上。
“呢个系死者信息，我托朋友畀你弄来嘅，应该有用”
其实高级督察怎么会弄不到这样一份不算私密的资料呢？不过是现尸检部门小检察员的一点私心。他也想更多的推进这件案子，同时也想获得某个拥有冷幽默细胞的非直属上司的认可罢了。
但吕明哲没有戳破，只点点头，然后将资料收入公文包中和另一份紧贴在一起。他们之间没再闲聊，主要是因为组里还等着吕明哲回去开会，而孙兆仁也表示理解，他也不可能强留一个高级督察在这陪他聊天。
不过没等多久孙兆仁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的储物柜里莫名出现一张拼贴信，上面明确写着柜子上层放着的东西是送他的礼物。作为一名曾经的优秀探员，孙兆仁自然是第一时间警惕起来，小心翼翼的探头看向柜子上层，然后只发现两包美式咖啡条和几根火腿肠。
“搞咩啊…玩我？”
然后这些来历不明的食物就被孙哥哥送去小朱那里让帮忙化验了。一些现任商业罪案调查科探员表示大佬你如果很闲的话我们可以去唱k，不要用高级咖啡和随处就能买到的便宜火腿肠来捉弄我。
孙哥哥当然不会随便捉弄他的好兄弟，至少大部分时间是的。他只是以为这些东西会是什么毒药或者新型违禁品之类的，是之前结下的仇家要来复仇的讯号。
“玩你都好过玩我啦阿孙，放心”
小朱拍拍孙兆仁的肩，然后一边说着这种话一边让他快点从自己的办公位里面出去，并成功将反应过来即将暴怒的孙哥哥推出警局大门。
“够胆今晚KTV碰头啦k歌仔！”
“是但啦——”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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